欢迎观临!请认准金融期货唯一官方网站!
当前位置: 首页 > 买黄金头条推荐·青春新视界|遗忘之歌 - 郑然>

头条推荐·青春新视界|遗忘之歌 - 郑然

2018-07-03 09:03

  


  


  作者简介


  郑然,男,生于1989年,青年作家,现居上海。小说作品发表于《青年文学》《上海文学》《湘江文艺》《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青春》《大家》等杂志,作品曾入选“押沙龙”MOOK书系,入围“2021城市文学排行榜”。出版有短篇小说集《海鸥墓园》。


  遗忘之歌


  郑 然


  “你们的主唱死了。”


  “我知道,冒险才刚刚开始。”


  ——《负鼓之声》2000年第12期


  


  1


  我曾是个热情的人,但如今意志消沉。我很容易受情绪影响,所以每次恋爱结束时,我都想去死。我痛恨自己这一点,觉得这并非男子汉所为。可我又难以从情感的旋涡中轻松抽身,感觉身心在经历一场漫长的流亡,哪怕在梦中,都不得安生。


  鉴于我如今的状态,我的挚友吴衡劝我出去散散心。可是去哪呢?我不知道,也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只想每天下班后,躺在床上听音乐,一直听到我睡着,我希望从耳机里传来的歌声能驱散我梦中忧郁的鬼魂,让我得以短暂安歇,免受侵扰。我明白,这是一场耗时的战争。既然是战争,就要有输的觉悟,但我还是做了充分的应对准备,我的武器是,吉他、架子鼓、贝斯和高亢的歌喉。


  我偏爱Joy Division①、New Order②、A Certain Ratio③(①英国后朋克乐队,在国内常被称为“快乐分裂”或者“快乐小分队”。②英国后朋克乐队,常见译名为“新秩序”。③英国后朋克乐队,简称 ACR,尚无通用中文译名。)这些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英国后朋乐队,其中有一些乐队的灵魂人物,如今还活跃在乐坛上。吴衡也喜欢音乐,我们是几年前在一支乐队举办的小型演唱会上认识的。那是支年轻的乐队,成团时间极短,因为一首极度忧郁的歌,在圈子里有些名气,有一小批狂热的拥趸。


  


  那是个周六,我因为无聊,在网上看到这支乐队的演出安排,票价五十,相当便宜,便买了票,打算去消磨时间。但那晚的现场却乏味得很,兴许是在此之前,多场巡演和漫长旅途消耗了乐队的热情。几位成员明显不在状态,几首他们自己的经典曲目,都唱得有气无力,主唱连演出时的招牌动作都没有做,这显然引起了台下不远千里赶来支持他们的歌迷的不满,逐渐有了喝倒彩的声音。


  不知谁在其中喊道:乐队已死!这彻底点燃了台下歌迷的不满情绪,有人将啤酒罐砸到主唱脸上,啤酒沫洒在鼓手的长发上,还有人朝台上吐口水,几位成员跳下舞台,与歌迷们扭打在一起。我为了避免麻烦,早早离开了酒吧,出来后才发现,上海刚下完一场雨,街上湿漉漉的,梧桐叶上挂着晶莹的宝石。我点了根烟,松了口气。警笛声从不远处传来,我料想是酒吧老板报了警。这时候,从里面冲出一个人,左半边脸红肿,显然是被某个家伙揍了一拳。他朝我走来,问能不能给他根烟。我跟吴衡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在现场喊出“乐队已死”的人。


  此后,我们一起看过不少乐队的演出,对一些乐队的源起和创作背景、对乐器音色的看法有过很多分歧,他认为八十年代的后朋乐队比早期的朋克更艺术化,鼓、吉他和贝斯的音色更冷,更干净。而我持保留意见,指出其中有些美国乐队并不注重乐器的使用,受地下丝绒影响,开始玩实验噪音,很多乐队的现场因为乐手紧张,其实都弹糊了,但有效果器遮掩,反而掩盖了技术上的不足。


  但我们一致认为,国内的很多乐队都是对七十年代Factory厂牌下那批曼城乐队的拙劣模仿。他说,作为一个乐迷,如果喜欢一支乐队,一定要把这支乐队系统地听一遍,不能只听一些hits。我问他什么是hits,他说,就是“金曲”的意思,一些被唱烂的成名作。这方面我确实不如吴衡资深,有时候需要请教他,毕竟我可没底气喊出“乐队已死!”这样的口号,这后来成了只有我俩才懂的笑话。


  有时候,我也会带着酒去他家听唱片。吴衡和女友住在田子坊附近的一片老小区里,房子是租的,老了点,但价格不菲。他也曾想过搬到更安静的郊区去,但女友坚持要住在市中心。好在吴衡从事外盘期货行业,这一行的收入普遍要比其他行业高些。吴衡告诉我,这一行赚钱主要靠运气,所以他其实是个赌徒。另外几年前因为父亲肺癌去世,身后还留给他一笔可观的遗产,所以租金对他来说,完全可以负担。除此之外,他把钱都用在了收藏绝版黑胶、煲音响和看演出上。


  惊鸟(陈晨 绘)


  我们的保留曲目永远是地下丝绒和Joy Division,我喜欢Ian①,他喜欢Lou Reed②(① 指 Joy Division 的主唱伊恩·柯蒂斯。②卢·里德,美国摇滚乐歌手与吉他手,前“地下丝绒”乐队主唱。),但他的女友不理解我们为什么喜欢两个老头,我说,Ian早死了,死的时候只有23岁,所以他永远年轻;吴衡说,Lou是老死的,但我只喜欢他年轻的样子。女友听到这句话,忽然哭了,问他,是不是等自己老了,他就不喜欢了。他那位总是哭哭啼啼的女友,患有严重的焦虑症,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总是哭丧个脸,像只面带忧郁的猫头鹰。


  有一年,她和吴衡去日本旅行,那是一次为期十天的旅程,因为把抗焦虑药忘在家里,她整整十天都没睡着。到了晚上,她能听见猫用爪子挠地板的声音、爷爷去世前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吴衡之前在家里放过的摇滚乐片段。第二天一早,她除了十分疲惫以外,还很焦躁,眼泪也越流越多,从大阪一直流到镰仓的海边。吴衡告诉我,他们一共吵了六次:


  在东京坐地铁,因为地铁坐错方向,吵过一次。


  在酒店洗澡,因为吴衡刮胡刀里漏出的胡渣掉在她的浴巾上,吵过一次。


  在奈良,因为鹿的口水弄脏了她的碎花裙子,吵过一次。


  在京都,因为下雨没去成金阁寺,而改去了一家黑胶唱片店,吵过一次,并且她大哭了一场。


  到箱根泡温泉时,她的月经突然提前一周来了,吵过一次。


  回国前,因为在机场洗手间弄丢了自己的化妆包,她又和吴衡吵了一次。


  我原以为,吴衡迟早会和这个女人分手,可没想到,前段时间她竟怀孕了,吴衡只得仓促筹备有关婚礼的事宜。他不止一次私下跟我抱怨要面对的问题,孩子的问题,彩礼的问题,房子的问题,女友,哦不,现在是妻子了,妻子的焦虑症,以及孕期的古怪,还有越来越不景气的金融市场,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我,千万不要结婚。


  “中年男人就很没意思。”这是他的原话。


  他甚至羡慕我又一次分手,获得自由。是啊,我很自由,可我也在这无边无际的自由中,迷失了方向。


  


  2


  因为吴衡的忙碌,我们有好一阵子没联系了。某天,他给我发来微信,我点开一看,是个音频文件,名叫《颤栗的星象》。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你先听听看。我戴上耳机:先是一片嘈杂的环境音,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是在某个演出现场,空间不大,很有可能是个小酒吧,接着是一长串密集的鼓点,贝斯切进来的时机也恰到好处,随即便是一个犹如梦海旋涡般的男声,他手中那把不凡的吉他随之拨动,男人的喉咙深处不断蹦出充满魔力的咒语,将我吸进他的歌声中,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当时四周安静了下来,但可能是录音的问题,有些歌词唱得并不清晰。直到整首歌结束几秒后,观众才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来,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


  我很兴奋,问吴衡这是国内哪支乐队的歌,他说他也不知道,他是在一个乐迷群里看到有人发了这个文件,问是谁的歌,可没人知道。他听过后,便立马转给了我。我百度了歌名,可搜索结果却是空的,我又问了身边一些玩音乐的人,每个人都没听过这歌,更不知道是谁唱的。


  我又听了一遍,将能听清的歌词抄了下来:


  


  我编造恐(惧?怖?)的幻觉


  用来恫吓另一块洁白的壳


  它破裂


  流出春夜里,颤栗的星象


  可为何这诅咒竟在宽慰一颗焦灼的心


  如果在(……)中,能摆脱锁住你(……)的影子


  那(……)也大可不必到来


  如果痛苦的智齿仍无人认领


  那灯塔上的人也别眺望远方的帆


  沉重从来不是问题,虚无也不是


  有人愿意献出珍贵的麦种,有人则不


  伟大的镣铐上也曾泛着(……)


  


  我把歌词逐一输到搜索引擎里,可没有出现任何相关信息。我问吴衡,知不知道那个在乐迷群里发这首歌的人是从哪得到的?他说,问了,那人是在闲鱼上买了个二手诺基亚想收藏,充电之后,发现里面有东西没删干净,是一段录音,就是这首歌,他又用自己的手机翻录下来,做成MP3文件传到了群里。


  这下线索断了,我问吴衡怎么看,他说这支乐队很有可能被埋没了;也有可能,根本是某个业余乐队的即兴之作,恰好被人记录下来罢了。


  晚上,我回到住所,又点开《颤栗的星象》,久久循环。我不相信这是某个业余乐队的即兴之作,没有哪个业余乐队有这样娴熟的编排能力,我仔细研究了鼓点和贝斯的进场时机,都很完美,尽管由于双重录音的原因,歌词残缺不全,但依然能听出其中对词句的斟酌。显然,这是一支成熟的乐队,可为什么没人知道他们呢?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不仅使我困惑,更令我着迷。


  第二天,我打给吴衡,我们在电话里简短交换了各自的看法。根据吴衡对那台诺基亚手机型号的判断,这支乐队活跃的时期可能在1999年—2001年之间,我们查了一遍这个时期的国内乐队,但一无所获。


  最后我想到个办法,通过一些二手书网站,找过期的音乐杂志,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那是一本创刊于1998年的民营季刊,名叫《负鼓之声》,仅在沿海地区发行,发行量很小,内容也平庸,无非是盘点一些国内乐坛的八卦,还有新歌速递和乐队专访,总共出了12期,便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停办。我全部翻了一遍,终于在2000年第12期,也就是杂志的最后一期,找到了我需要的内容。


  那是占了杂志两页篇幅的一个小专访,受访者自称“时暮乐队”,来自福建泉州,但只有鼓手接受了杂志采访,以下为摘录:


  


  Q:很好奇你们作为一支玩了六年音乐的乐队,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发一张专辑?


  A:有些歌写了,就完成了,它就变成一个过去的东西了。我们觉得把过去的东西包装成新的,挺恶心的。


  Q:你觉得你们的音乐是什么风格?


  A:不想聊风格,音乐本身就挺自由,没必要框死。


  ……


  Q:你们平时喜欢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A:普通的东西吧。


  Q:比如呢?能不能更具体些?


  A:比如你现在手里的录音笔、我的鞋、那边的花瓶,就是些日常的东西,它们挺伟大的。


  ……


  Q:什么契机下创作了《颤栗的星象》这首歌?


  A:有天晚上,我们几个吃完饭,路过开元寺,小元说去小便,回来的时候,就有了这首歌。


  Q:说到这个,现在乐队一共几个人?


  A:原来是三个,现在只剩俩了。


  Q:还有一个呢?


  A:死了。


  Q:死了?


  A:对,小元死了,我们的主唱。


  Q:怎么死的?


  A:这没法跟你说。


  Q:那乐队会解散吗?


  A:不会。


  Q:可你们的主唱死了。


  A:我知道,冒险才刚刚开始。


  ……


  


  我拍了照,发给吴衡。吴衡立马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有个主意。


  我挂了电话后,便订了前往泉州的机票,但没有订回程的机票,因为我不知道会在那里逗留多久。也许这是一个契机,它会改变我如今的生活,或是给我某种指引?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变得越来越困惑,什么都不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必须去泉州见一下这支乐队,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我希望这是这场令我精疲力竭的流亡的终点。


  3


  航班是晚上八点在晋江国际机场落地的,我看见飞机的影子滑入炎热的泥土,吴衡坐在我旁边,他有点感冒,一路喷嚏不断。来泉州是他的主意,但和我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知道他想趁机从目前烦闷的生活中抽离片刻,做一名窃喜的逃兵,像电子游戏里那些扛着装满金银财宝的布袋跳来跳去的哥布林小偷一样,趁玩家不注意悄悄溜走。


  出了机场,我们叫了辆出租车。我闻见后座有皮质的臭味,司机边打电话边转动方向盘,经过大桥时,他的金牙时隐时现,嘴里的闽南语像跳动的海味、闪闪发光的鳞片、贝类轻敲的呓语。


  下车前,司机告诉我们,有台风要来了,并祝我们旅途愉快。我和吴衡拎着行李,进了酒店。到房间后,我问吴衡要不要出去逛逛,他捂着红肿的鼻头说不去了,他得睡一觉,并让我帮他带盒感冒药回来。


  飞机上,我跟吴衡商量了一下,并且又反复听了几遍《颤栗的星象》,发现嘈杂的环境音里夹杂着闽南语,结合杂志上的专访,猜测应该是在泉州的某个酒吧。不过时间久远,酒吧是否还存在都未可知,所以我们决定拿着杂志上仅有的那张鼓手的照片,将泉州从1999年起搞乐队驻唱的酒吧都挨个排查一遍。


  下楼后,我向酒店的保安打听,保安说附近有一条专门的酒吧街,很热闹,如果还想找点其他乐子,他可以帮忙安排,不过需要些小费。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暧昧,我递给他一根烟,问他当地有没有从1999年开到现在的酒吧。


  保安说,老酒吧估计都没了,一般酒吧的生命周期撑死也就四五年,你开个酒吧,还不如开个奶茶铺赚得多。但保安还是答应帮我问问,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之后他就跑去指挥一辆准备进停车场的本田雅阁倒车去了。


  我到酒吧街转了一圈,拿着鼓手的照片问了几家酒吧的老板,都说不认识。


  回到酒店时,吴衡已经睡着了。我把药放在他床头,躺在床上,戴上耳机,那个男声在炎热的夜里又闯进我的耳朵里。我回想起鼓手在采访里说的话,他说叫小元的主唱死了,应该就是我现在听到的这个声音的拥有者,他长什么样?多高?年龄多大?怎么死的?自我了结?还是他杀?意外?


  我只能从声音判断他是个男人,除此之外,一概不知,他像是烟雾映在墙上的一个影子,很快就消散了。我唯一能想象的是,他经过开元寺时,可能之前喝了点酒,尿意正盛,在他肆意宣泄的时候,什么东西击中了他,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听到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写出来,唱出来,给它谱曲作词,不再囚禁那个急躁的家伙,让它在乐器间制造一场混乱,用无形的音律去追捕它,让人们颤抖颤栗,顶礼膜拜。


  可鼓手说的“冒险”又是什么呢?有太多问题没有答案了,我感觉很疲倦,很快就睡着了。


  (精彩继续)


  *全文刊发于《青春》2022年第5期


  ~~转载请私信后台


  如果分享内容侵犯您的版权或者所标来源非第一原创,请往本公众号后台留言,我们会及时审核处理。


  创作谈


  向上滑动阅览


  大火照亮黑夜里沉默的面庞


  ——《遗忘之歌》创作谈


  人在回忆某个痛苦的时刻,总是会变得温柔宽容。宽容那个时刻的自己,和当时心中的恨意。《遗忘之歌》创作于那个时刻,那时候是2020年7月份,天气燥热,这一年开始与我之前的生活逐渐清晰而明确地分岔开来。如果要给这一年总结一下,就是混乱。


  前一年,2019年的9月份,当时刚写完一个剧本,人疲倦得不行,和朋友约去泉州及厦门旅行一次,走在前往开元寺的路上,我和朋友说, 我要写个小说。但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写什么,只知道一定要以某种方式记住这次旅行。


  接下来是突如其来的疫情,是行业骤然萧条,是和当时的女友分手,是朋友突然做了父亲,是我被突然拉去做伴郎,婚礼第二天,我在赣州郊外的乡间别墅做了个冗长的梦,醒来怅然得不行,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才回忆起自己在哪。


  回上海后,脑中逐渐有了小说雏形——两个即将走向截然不同人生方向的朋友,借着寻找一支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乐队,最后一次结伴踏上旅途。某天下班后,看了一部关于70年代曼城乐队joy devision的传记片《控制》,小说中虚构的乐队有了原型,把他们的歌全扒出来听了一遍。动笔前,找了设计师朋友李扬聊了一些关于乐队的知识,他给了我很多建议,他有一个会不时聚在一起练琴的乐队,并传给我一首他们在某一年聚会时,即兴演唱的乐队demo,耳机中那种粗糙的颗粒感和琴弦加人声所产生的最原始的力量震得我汗毛直竖。


  这件事让之前的构思忽然拥有了灵魂,于是塑造了小说中的“我”,让小说中的“我”试图通过寻找这支虚无缥缈的乐队,来找出自己的人生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在深山中点燃了一场大火,重新照亮了那些被遗忘,被消匿的人的痕迹。


  这把火也是放给我自己的,企图让自己在现实中也能看见一些明亮的道路,结束当时混乱痛苦的精神状态。虽然那时不知道,这样明亮的道路需要不断撕开某些黑夜的屏障,才能找到哪怕一点点路径。但至少这篇小说给了我某种形而上的力量,令我激进又亢奋,助我度过那个特殊时期。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小说写完后,我拿给李扬看,他很喜欢,为此我们商量,为小说中虚构的乐队,虚构一张专辑封面,一位被熊熊烈火包围的不动明王像。我想,这是小说溢出的最迷人的部分。


《青春》杂志纸质版上线了,欢迎阅读。2022年5月刊纸质版订阅,请点击下方小程序或进公众号菜单栏查看“青春微店”。电子刊订阅请查看下方“阅读原文”或进入公众号菜单栏查看“青春微店”。

  


  文 | 郑然


  栏目主持人 | 韩东


  责编 | 菡萏


  版 | 钰玲


  校对 | 张范姝


  监制 | 游于艺


  图 | 灰色绘成灰色


  ~YOUTH~


  


  “在看”的永远18岁哦~


shicai0515
买黄金在线预约/微信报价
+ 复制

上一篇:家里有院子,建议养这5种花,高级的私家花园至少养一种

下一篇:没有了!

声明本站分享的文章旨在促进信息交流,不以盈利为目的,本文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不承担任何责任。部分内容文章及图片来自互联网或自媒体,版权归属于原作者,不保证该信息(包括但不限于文字、图片、图表及数据)的准确性、真实性、完整性、有效性、及时性、原创性等,如无意侵犯媒体或个人知识产权,请来电或致函告之,本站将在第一时间处理。未经证实的信息仅供参考,不做任何投资和交易根据,据此操作风险自担。本站拥有对此声明的最终解释权。

在线咨询 分析顾问微信客服
扫一扫添加微信
广告合作Top
x

在线预约

x
长按图片 添加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