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麦CEO:再不向中国提供高端光刻机,以后可能就得找中国买了
阿斯麦首席执行官富凯最近的一番话,被不少人当成了一句“反向预言”。他说,如果继续在高端光刻机上对中国设限,把路彻底堵死,等到中国完成自主研发之后,局面可能会变成西方反过来要向中国购买设备。这句话并不长,却足够刺眼,因为它直接挑战了过去几十年里被反复强调的一套逻辑。
这套逻辑并不复杂。西方在光刻机出口上的共识是,只要最先进的设备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不给、不卖、不放行,中国就只能在相对落后的工艺节点上打转。制程速度慢下来,差距就会一直存在,优势也就能长期维持。对不少决策者来说,这是成本最低、风险也最可控的选择。
问题在于,这种看似稳固的控制方式,本身就建立在一种长期形成的产业惯性之上。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先进的设备集中在少数公司手中,客户按照既定代际升级,供应商既能赚钱,又能决定节奏。一旦出现不听话的情况,断供和出口许可就成了最直接的工具。这种环境用得久了,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它是理所当然的。

但历史反复证明,在尖端技术领域,封锁并不是什么可靠的护城河。无论是材料、设备还是工艺,只要是人造的体系,就不存在永远不可复制的例外。光刻机看起来复杂,却并不神秘,它同样由工程能力、系统整合和长期积累构成,并没有脱离技术演进的基本规律。过去类似的路径已经在多个领域出现过,只是节奏不同,结果却高度相似。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的应对方式逐渐变得清晰。短期内,无法通过购买解决的问题,只能通过工程手段去顶。更复杂的工艺组合、更高难度的流程管理、更成熟的先进封装,被用来挤出性能空间,尽可能弥补制程差距。与此同时,国产替代被推上更紧迫的时间表,资金与人才的投入也随之集中起来。
这些选择本身,并不是临时起意。中国在技术受限的状态下生存了几十年,光刻机只是其中难度较高的一项,而不是唯一一项。被封锁并不会让体系停摆,反而会迫使资源重新配置。很多原本可以慢慢推进的环节,被提前放到台前,一步一步拼凑出可以运转的组合。

当这种状态持续足够长的时间,变化就不再局限于“能不能用”的层面。一旦关键环节形成闭环,结果就不只是自给自足,而是一套新的供应链结构开始成型。那时,问题就不再是谁卖给谁,而是原本被视为唯一选择的体系,是否还具备不可替代性。这也是富凯那句话真正指向的方向。
而一旦这种结构性变化开始显现,其影响也会反过来传导到原本占据优势的一方,尤其是在商业层面上。
从商业角度看,长期依赖出口管制本身就存在明显矛盾。收入被压缩,投入自然会受到影响,创新速度也会随之放缓。真正自信的领先者,通常更愿意用技术迭代和规模优势去拉开距离,而不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许可制度上。限制越多,体系内部承压越大,竞争力反而可能被一点点消耗掉。
更现实的问题在于,这种方式天然存在时间上限。出口管制可以拖慢节奏,却无法阻止方向。一旦对手走出自己的路径,原本的优势就会迅速失效,甚至反过来变成结构性劣势。西方并非不明白这一点,只是面对中国这样体量和动员能力都极为特殊的对手,可选项本身并不多。

回到富凯的表态,本质上并不是一家公司对市场得失的抱怨,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不安。他很清楚,光刻机并不是所谓的“圣杯”,它只是技术体系中的一环。一旦中国在这一环节实现自主可控,受影响的不只是阿斯麦的订单,而是整个西方半导体体系长期形成的垄断位置。
也正因为如此,西方内部开始出现另一种声音。既然封锁可能适得其反,不如干脆放开限制,中国要什么就卖什么。一边赚取市场收益,一边用这些收益继续升级自身技术,同时让中国形成对现有体系的依赖,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更温和、也更聪明的做法。
但这同样建立在对中国的误判之上。中国过去不会满足于被固定在低端加工的位置,现在更不可能接受只作为依赖方存在的模式。中国并不反对全球合作,但前提是平等、尊重和不设前置条件。合作如果意味着必须接受对方设定的规则、接受技术压制,那这样的合作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因此,当合作与限制被绑定在一起时,中国能做出的选择其实并不多。不是等待施舍,而是继续推进独立自主的道路。这也是为什么半导体领域的突围,被视为整个自主技术体系崛起的缩影。不管外界的说法如何变化,核心判断已经不会再轻易动摇。

从更长的视角看,这场围绕光刻机的博弈,早已超出了某一项设备本身。它触及的是技术应当如何分配、规则由谁制定的问题。中国所追求的,并不是把垄断从一个国家手中转移到另一个国家,而是让技术真正回归到推动产业与社会发展的位置,而不是被少数人长期当作筹码。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富凯的那句警告才显得格外耐人寻味。它并不是对中国的赞美,也不是对现状的否定,而是对未来趋势的一种本能反应。当技术封锁无法再保证优势,当规则开始被重新书写,真正需要适应变化的,未必只有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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