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坠毁，被“锁”在美国7年的绝密人物陨落！他的死惊撼世人

　　文|避寒

　　编辑|避寒

　　1968年12月5日凌晨，北京首都机场附近，一架飞机坠毁。

　　搜救人员在残骸中发现两具紧抱在一起的焦尸，费力分开后，一个公文包夹在中间。里面是中国热核导弹的绝密数据，完好无损。

　　这个用身体护住机密的人，叫郭永怀，他的故事，比任何谍战片都要惊心动魄。

　　那个年代，声速是一道"死亡线"

　　你可能不知道，20世纪40年代，飞行员最怕的不是敌人炮火，而是一个物理名词——声障。

　　当飞机速度接近声速时，空气来不及"让路"，会在机身前方形成无形屏障。冲击波让机翼剧烈抖动，方向失控，机身解体。

　　1946年，英国著名飞机设计师的儿子，驾机试图创造速度纪录。飞机在空中直接解体，机毁人亡。

　　那几年，好几个飞行员都死在"声障"面前，国际航空界有个共识：声速是人类无法逾越的极限。

　　连世界空气动力学"圣殿"——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古根汉姆航空实验室的顶尖专家都不愿碰这个课题。太难了，谁碰谁倒霉。

　　偏偏有个中国人，主动往上撞。

　　1941年，山东荣成的农家子弟郭永怀，走进古根汉姆实验室，师从航空大师冯·卡门。选博士论文方向时，别人都绕着声障走，他直接冲了上去。

　　冯·卡门说："你的胆量让我钦佩。"

　　四年后，郭永怀用严密的数学推导，证明突破声障在理论上可行。他发现了"上临界马赫数"——只要飞机外形设计得当，在达到某个速度前不会产生致命冲击波。

　　1947年，人类第一次突破声障，郭永怀的理论，是这座里程碑的基石之一。

　　后来，他搞出一套数学方法，被国际学术界命名为PLK方法——庞加莱、莱特希尔、郭永怀。中国人的名字，永远刻在国际力学史上。

　　到1953年，他已是美国康奈尔大学航空研究院三巨头之一，终身教授，前途无量。

　　换作一般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他没有。

　　七年"黄金牢笼"，一场无声的博弈

　　1949年，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到美国，郭永怀坐不住了。

　　他说："家穷国贫，只能说明当儿子的无能，我是中国人，我得回去。"

　　美国人不让他走。

　　康奈尔大学和军方有合作项目，想把他拉进去。申请表上有一栏：如果发生战争，你是否愿意为美国服兵役？

　　郭永怀填了：NO。

　　联邦调查局开始盯上他，他家附近经常有陌生人出没，夫人李佩也被莫名其妙地询问。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他的师兄钱学森因为想回国，被逮捕关押，随后软禁了5年。

　　郭永怀没有急，他知道，和美国人斗，得用脑子。

　　他拒绝参加所有军方机密项目，这样将来美国人就没理由说他"掌握国家机密"。

　　1955年，钱学森那封写在香烟纸上的求救信送回国内，信里特意提到："以学森所知者，即有郭永怀一家……"

　　在中国政府努力下，美国被迫取消禁令，钱学森当年回国，郭永怀还要再等一年——他要把合同履行完，走得干干净净。

　　1956年夏天，康奈尔大学为他举办送别野餐会。

　　就在那天，郭永怀把十多年积累的科研手稿，一页一页扔进火堆。

　　夫人李佩心疼，这是你十几年的心血啊。

　　他淡淡地说："没关系，这些东西都在我脑子里。"

　　他怕美国人找借口，全烧了，连灰都不剩。

　　9月15日，郭永怀一家登上"克利夫兰总统号"。开船前，美国特工突然登船搜查同行科学家的行李，船晚开了两小时。

　　李佩这时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当众烧手稿，那不是冲动，是深思熟虑。

　　当五星红旗出现在视野里，这个沉稳的科学家站在甲板上，像个孩子一样久久凝望。

　　16年，他终于回家了。

　　"消失的下午"——一个人，两种人生

　　回国后，周恩来总理在中南海接见了郭永怀。

　　总理问你有什么要求？

　　郭永怀说："我想尽快投入工作。"

　　他被任命为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副所长，但力学所的同事们很快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郭所长每天上午正常上班，一到下午，人就"消失"了。

　　去哪儿了？没人知道。

　　连他妻子李佩都不知道丈夫下午在忙什么。

　　奇怪的是，他的司机从不更换，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安排。

　　直到很多年后，人们才知道真相。

　　1960年，钱学森把郭永怀推荐给了钱三强，原子弹需要一个搞力学的人。

　　有人质疑郭永怀是搞空气动力学的，和原子弹有什么关系？

　　钱学森说了四个字："毫不犹豫。"

　　事实证明，钱学森没看走眼。

　　原子弹不只是物理问题，还涉及结构设计、强度计算、环境试验，这些恰恰是郭永怀的专长。

　　从那以后，郭永怀有了双重身份。

　　上午，他是力学研究所的郭所长。

　　下午，他是二机部九院的郭副院长，负责原子弹的力学设计。

　　他和王淦昌、彭桓武一起，成为中国核武器研究的"三大支柱"。王淦昌管物理实验，彭桓武管理论计算，郭永怀管结构设计。

　　1963年，核武器研制进入关键阶段，基地设在青海金银滩，代号"221"。

　　这个地方，海拔三千多米，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的六成。冬天零下三十度，一年有半年时间刮风沙。

　　年过五十的郭永怀，和年轻人一起睡帐篷、啃干粮，高原反应让他头疼欲裂，他硬扛着。

　　有一次，团队在原子弹引爆方式上争论不休。到底是用"枪法"还是"内爆法"？

　　郭永怀提出："两路并进，最后择优。"

　　最终，"内爆法"被证明更先进，成为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引爆方式，并被此后的核武器普遍采用。

　　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1966年10月27日，中国第一颗装有核弹头的导弹飞行爆炸成功。

　　1967年6月17日，中国第一颗氢弹空爆成功。

　　郭永怀参与了全部三项工程。

　　他是"两弹一星"元勋中，唯一一个在原子弹、导弹、卫星三个领域都做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

　　这些年，他频繁往返于北京和青海之间。有时候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家里人见不到他的面。

　　中央领导曾特意叮嘱，像郭永怀这样的科学家，尽量不要坐飞机。

　　他没听。

　　他说："我是研究飞机的，飞机的安全性还是很高的。"

　　十秒钟，一个父亲的最后选择

　　1968年10月，郭永怀再次前往青海221基地。

　　这一次，他要为中国第一颗热核导弹的发射做最后准备。

　　临行前，他收到了女儿郭芹的来信，女儿在农村插队，说那里太冷了，想要一双棉鞋。

　　到了基地后，郭永怀找到同事王淦昌，两人一起去商店买鞋。

　　结果，他不知道女儿的脚有多大，没买成。

　　他又去问女同事，棉鞋分男款女款吗？买什么样的合适？

　　同事告诉他先问清楚尺码再买，他点点头，临走时塞给同事一大块巧克力糖。那个年代，巧克力是稀罕物。

　　这个细节，后来被很多人提起。

　　他是"两弹元勋"，也是一个不知道女儿穿多大鞋的父亲。

　　12月初，试验准备工作终于完成。郭永怀发现了一组重要数据，必须马上回北京汇报。

　　同事们劝他晚上坐飞机不安全，等明天吧。

　　他笑着说："晚上好，睡一觉就到家了。"

　　12月4日夜里，他带着警卫员牟方东从青海赶到兰州，换乘飞往北京的航班。

　　警卫员牟方东，本来不是执行这次任务的，他要回唐山老家结婚，是临时替换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换，就是生死之别。

　　12月5日凌晨6时许，飞机进入北京上空，开始降落。

　　距离地面400米时，飞机突然失去平衡，一头扎向地面。从400米到坠毁，不到十秒钟。

　　飞机上十几个人，只有一个幸存者，他后来回忆说：飞机剧烈晃动的时候，有人大喊"我的公文包！"

　　那是郭永怀的声音。

　　当搜救人员赶到现场时，看到了让所有人终生难忘的一幕。

　　十几具遗体散落一地，面目全非，其中有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烧成了一体。

　　因为死亡太突然，尸体僵硬得无法分开。

　　众人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两具遗体分开。

　　夹在两人胸前的，是一个皮质公文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热核导弹试验的绝密数据，完好无损。

　　那两个人，一个是郭永怀，一个是牟方东。

　　郭永怀的遗体严重烧毁，只能靠脖颈后面一撮没烧尽的白发辨认身份。

　　消息传到中南海，周恩来总理失声痛哭，他下令彻查事故原因，并指示《人民日报》发布讣告。

　　总理说："别人去世可以不报，郭永怀同志牺牲一定要报。"

　　钱学森得知消息后，当场痛哭不止。

　　1968年12月25日，郭永怀牺牲后第20天，中国第一颗热核导弹试验成功。

　　那份用生命护住的数据，完成了它的使命。

　　同一天，郭永怀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1999年，国家追授他"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他是23位获奖者中，唯一一位获得"烈士"称号的科学家。

　　2018年，国际小行星中心发布公告：编号212796号小行星，永久命名为"郭永怀星"。

　　从此，那个在十秒钟里做出最后选择的人，在太空中有了自己的名字。

　　他用身体护住的，不只是一份数据。

　　是一个国家的脊梁。

　　参考资料

　　中国科学院官网：《郭永怀：把生命献给我国核事业》（2021年6月9日）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钱学森与郭永怀的兄弟情》（2023年3月28日）

　　青海省人民政府官网：《艰苦卓绝多壮志 无私奉献创伟业——"两弹一星"精神人物篇》（2024年8月28日）